文/杨炜乐        

编辑:叶芊林            

我没有参加志工项目;

我没有跟随旅行团;

我没有一段豪迈的间隔年。

我,去尼泊尔做什么?

或许这本身就是很困扰我的问题。决定了寒假一定要去尼泊尔,但是我希望自己的行程能够更加有意义,不仅仅是一次对自己有所增益的志工旅行,更希望能够帮助到别人,尽我所能。

 

因而我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尼泊尔大学生志工调查。

 

或许与个人经历相关,过去的一年时间参加了很多志愿者活动,细数之下,有10年元旦被我称之为最完美的慈济冬令发放,来到大学后参加的CMC超级星期六,当了一个学期的班主任。

 

暑假TSI前往甘肃泾川,当了回领队,十四天的教师培训项目太多感受之后马不停蹄赶到贵州大方参加光华润灵的项目。这一学期又把大把时间贡献给了iJoin POI项目,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NGO,从NGO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一路下来,我开始从一个普通的参与者,变成一个组织者,甚至成为NGO组织的一份子。这样的角色变化给了我更多空间,去审视所有人趋之若鹜的志愿者项目和那些真正需要我们帮助的群体。

 

这过程中或有收获,但更多的是感慨。满怀热情的志愿者活动最后未必获得好的结果,支教活动中我们热情地对待那些孩子们,却并不知道他们究竟需要什么,在一次开开心心的活动之后,留给孩子们的是激励还是失落?前往甘肃泾川的TSI让我有更多的时间去反思,如果我们真的不了解当地的需求,只是一窝蜂地跑到一个地方践行自己的“理想”和“使命”是否太过自私太过莽撞?我们常常怀着理想的热情去触碰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们,但帮助的方式是否正确呢?

 

还记得上个月TPR教师回访项目上,来到北京的阳原老师对我们说的一段话,他说当地的老师都不希望我们去给那些孩子们上课,为什么呢?因为我们上得太好了,我们被架得太高了,孩子们对我们满心崇拜,但是我们这群大学生能够停留的时间如此有限,而我们走后,学校老师们的课反而被他们认为无趣而积极性反而下降不少。很多时候我们抱怨于支教学校 的老师太过吝啬,不肯给我们安排课上,不让我们太多的接触学生。或许这其中有他们的苦衷,一次轰轰烈烈的夏令营之后,留下了孩子们满心的期待,而我们还能够做多少呢?一两个月后我们又投入了大学的生活轨迹,成为又一个不尽责的志愿者。

 

我或许没有能力呼吁和改变什么。越是去贫困的地区,我们越是可能成为负担,如果没有足够的担当,这一次责任之旅可能又只会变成一次失败的奉献。而究竟要如何去解决这个问题呢?

 

信息对称,这是我可以做到的。尤其对于一个陌生的国度,我们更需要去了解当地的需求,每年都有很多人前往尼泊尔担任志愿者,但却也常常听到志愿者回国后的失落和反差心理。“能做的不多”,“能帮的太少”,“我们可能变成当地的负担,仅是又一个过客”,“我们提供不了好的教育,反而破坏了原来的教学体系 ”。这是我所听到的反馈。

 

因而,虽说我不能解决所有问题,我在尼泊尔停留的短暂时间不能让我完全了解这个国度的需求。但或许我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尼泊尔到底需不需要我们?若需要,怎样的志愿者适合去尼泊尔?